要是我们现在还在傻乎乎的赶路的话,那非得让这场大雨给浇个透湿不可。
我捶了捶硬邦邦的腿肚子,隔着挑帘贪婪的呼吸了几口新鲜到仿佛能滴出水来的山间空气。
虽然这时候我的腿和灌了几百斤铅水似的,重的抬都抬不动,老腰也酸疼的不敢伸直,但我却挺享受此刻的时光的。
过去的一年时间我都在无比紧张的节奏里苦苦挣扎,现在终于有机会可以享受片刻恬静的山水生活了。
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整个儿山尖上都被朦胧的雾气笼罩住了,雨水很快在地上低洼的地方聚积了起来。
郭永喆已经换好了雨衣,他提着一把工兵铲走出帐篷,在我们五个人的帐篷前浅浅的挖了几道引水渠,把雨水引向地势较低的山谷方向。
“哎,郭子!”
我掀开挑帘大声喊郭永喆,一下子就被劈头盖脸的雨滴给砸了个七荤八素,脸都隐隐生疼。
“啊?”
郭永喆回身应了我一句,他的大嗓门盖住了纷杂的雨点儿声。
“我说,这雨得下到什么时候啊?这要是一直下不停的话我们不得窝在这儿走不了了?”
我扯着嗓子吼了几句,郭永喆哈哈大笑了起来。
“下不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我估摸着……也就一个来钟头吧,雨就让大风给刮走了!”
“……呃?”
我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着郭永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