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惨叫了多久才缓过这口气来,我还一直保持着贴在墙上的怪异姿势,稍稍一动手脚,脸上就传来了一阵灵魂颤抖的剧痛。
我伸手一把从脸上把防毒面具撕扯了下来,一不小心牵动了脸上的痛处,我忍不住又撕心裂肺的嚎叫了半天。
我缓了缓心神,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这才感觉缺氧的脑子慢慢的恢复了清醒。
我也不管这里的空气有没有毒了,毒死也比憋死强。
我拼命的呼吸了半天,感受着脸上传来的一阵阵火辣辣的剧痛,这才确定了一件事儿。
我没死。
我竟然又没死!
一阵狂喜掠过了我的心头,但这种喜悦并没持续多久,很快我就冷静了下来。
我皱了皱眉头,隐隐感觉有点儿不对劲。
刚才在我撞在石壁上的那一瞬间,我突然感觉耳朵里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而且消失的很彻底。
没有了泥石开裂的脆响,也没有了地面上传来的一道道焦急的哭喊声。
这种感觉很诡异,就好像是我前一秒钟还走在一条喧闹的街市上,但下一秒钟就突然毫无征兆的进入了一间死寂一片的封闭房间,这种一瞬间把我笼罩起来的寂静让我忍不住心里一阵发毛。
我怀疑我是被撞聋了,但我很快就否定了这种猜测,因为我刚才还明明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痛苦的哀嚎声。
我奇怪的掏了掏耳朵,确实能感觉到耳膜震动的声响,这才长长的吐了口气。
我缓了缓神,弯下腰从脚下捡起手电筒疑惑的朝四周看了过去。
这一看之下,我立马就从劫后余生的惊喜掉进了无边恐惧的冰冷深渊。
我不知道我在什么地方,但我可以肯定一点。
现在我所处的位置,已经不是空地上那道裂缝的底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