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是两套纸扎阵法已经在烈火的焚烧下耗尽了法力,变成了一堆冒着青烟的烂树皮,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无论我怎么吹哨子也不动弹了。
我们五个人也多多少少被烧伤了一点儿,虽然有纸扎阵法护身,但也被这道突如其来的烈火给烧的很狼狈。
我们就没有一个人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裤腿衣摆袖口都是焦糊一片。
几个人的头发乱七八糟,有的被燎焦了发梢,有的被烧掉了刘海,我刚长出头发不久的头皮上又是一阵火辣辣的灼热。
而好消息嘛……
就是那些黑色的甲虫似乎也抵挡不住这么猛烈的火焰,活着的都逃到了头顶瑟缩在黑色的天花板上,那些来不及逃跑的全都被烧成了焦黑的尸体,正在一个接一个“噗噗”的发出闷响,变成了一团团细碎的粉末。
那些粉末无色无味,融在空气里一下子就不见了。
我生怕这些蛊虫化成的粉末会有什么古怪,就赶紧屏住了呼吸,低声提醒大家戴上防毒面具。
那若兰苦笑了一声摇摇头,“甭费劲了,虽然我不会蛊术,但我也知道她可不是通过呼吸系统这种不入流的方式下蛊的,甭管是皮肤接触还是神识外放,都有可能不知不觉的着了她的道。当年她死活不把蛊术教给我,看来就是防着有这么一天的。”
李金花听见了那若兰的话,笑眯眯的朝我们点了点头。
“对咯,好在当年我妹子的脑瓜儿还算是没蠢透,留下了这一手压箱底的法术,不然今天还真的干不赢你们几个咯。不过嘛,这也不是她瞒到你的全部原因。”
我们几个人都好奇的看着李金花,她轻轻叹了口气。
“那个憨娃儿,她是怕你学会了蛊术像她一样的陷进去,再做些傻事儿出来,所以才……”
我们几个人一起沉默了半天,谁都没说话。
没想到二十八年前李银花对那若兰隐瞒了蛊术的使用方法,也不完全是为了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