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哼了一声,经历了这一年多的风水师生活,我深深的明白一个道理。
就连自己的眼睛看到的都未必是真实的,更何况这只是李金花的口述而已。
说不定那个冒充师父的人是个精通易容之术的高手吧。
那若兰突然拍了一下大腿,“哎小多余,我听德福说楚寒楼在和颜柳结婚之前跟着他家里走南闯北的变戏法,他的易容术很厉害,每次都把自己化妆成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连德福都没见过他几次真面目。你说那老王八蛋会不会就是……楚寒楼?”
“应该不是。”
我摇头说道,“虽然楚寒楼的本事不小,但他的法术都是从颜柳那里和关外学到的,无论是崂山颜家还是关外熊家,都不可能会用正统的太一教流传下来的法术。再说了要是那个人真的是从你出生的时候就开始设这个局,这已经是四十七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楚寒楼还不会法术呢。”
“嗯,这倒也是。”
那若兰咂了咂嘴,“你再仔细寻思寻思,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对象?”
“……哦,暂时还没有。”
我敷衍了一句含糊了过去,大家就地休息了几个小时,任诗雨和唐果儿四下找了点儿野味,我们架起火来吃了点儿东西。
我给郭永喆重新接好了断骨,采了些草药给他敷上,又剥了树皮做了两套纸扎小人,抬着背包和昏迷不醒的郭永喆继续赶路。
越来越多的线索千头万绪的纠缠在我的心里,这一路上我都在不停的提出各种假设,又一个一个的否定。
两天之后,我们慢慢的接近了阴阳交汇的边界。
线索已经理顺的差不多了,其实在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怀疑对象,但现在我还几个关键点没有理清楚,又不敢轻易的相信这种武断的推测。
我心里愈发的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不安,要是我的猜测一切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