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实在是想象不出,那些先驱前辈们是怎么把草根和水煮鞋底给咽进肚子里去的。
郭永喆说的没错,虽然我们现在面临的环境很恶劣,但和当年那些缺吃少穿,连身换洗衣服都没有的前辈们相比,我们这都已经能算是在组团旅游了。
“大伙儿都保持好距离,尽量互相拉着手,千万别走迷糊了,咱这就鸣锣起驾了!”
郭永喆招呼了一声,我朝身前的那若兰伸出手,但拉着他那条小短胳膊,却有点儿迈不开脚了。
我只能扯住了那若兰的衣摆,左手很自然的就朝身后的任诗雨伸了过去。
一只冰凉的小手和我握在了一起,我一下子摸到了那只手掌上和指肚上厚厚的老茧,愣了一下,回头看去。
“姐夫,是我。”
唐果儿尴尬的朝我笑了笑,任诗雨抬眼看了看我,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拉住了唐果儿的另一只手。
队伍缓缓的朝前移动,我皱了皱眉头,跟上了队伍的脚步。
四周又安静了下来,郭永喆手里的登山杖不停的戳着地面,草叶的“唰唰”声和泥水混杂了一起,发出了“噗嗤”“咕噜”的闷响,还有四下里求偶的青蛙“咕呱”的鸣叫声。
出人意料,我们的前进速度竟然不算太慢,十几分钟之后,我们五个人就已经完全隐没在了一片白茫茫的瘴气里,只有身边的纸扎阵法在不停的泛起淡淡的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