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走了几天之后,我似乎是慢慢的察觉到了一个规律。
唐果儿每一次看似不合理的突然转向之后,都会让周围的环境发生一点儿微妙的变化。
一开始我们身边是一片浅浅的草地,后来出现了一些不算高大的树木,再后来四周的草丛里逐渐显露出了一些带刺的灌木。
惨绿色的青草似乎是在一天天的减少,就连笼罩在我们四周的浓郁的瘴气也好像逐渐变淡了。
但脚下的泥土却越来越潮湿泥泞,我们跋涉的脚步越发沉重了,就连替我们背着背包的纸扎小人也不停的陷进泥里,搞的浑身都脏兮兮的。
郭永喆用木头削了几块四十公分见方的木板,让我们绑在了鞋底上。
“大伙儿都试一下,尽量别抬脚,见过滑雪吗?对,就是这样,重心稍微往前倾,顺着淤泥的劲儿出溜着走。那爷,您别撅屁股啊,使劲摆胳膊,对……嗨,怎么又顺拐子了?!”
我按照郭永喆说的方法试了一下,的确,脚下的压强一下子就变小了很多。
只是我还不太适应走路不抬脚,有好几次都下意识的弯起了腿,却一下子被粘在木板上的沉重的淤泥给拉歪了身子,啃了一嘴腥臭的烂泥。
没有药品,没有补给,没有手机信号,没有方向感,没有时间概念,甚至都没有工夫停下来好好休整。
就这样,我们也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天的跋涉,眼前的情景慢慢变的和入口处完全不同了。
浓郁的瘴气退散了不少,视野里虽然还有点儿模糊,但已经能比较清楚的看到二十米开外的景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