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地下沼泽本来在老瘴的暴力施法下阴阳紊乱,根本就没有任何风水规律可以遵循。
但纸扎阵法之中却阴阳阵眼齐全,五行八卦森严,营造出了一个小范围的正常空间。
我让大家站在了阵法之中,不停的吹着哨子指挥着纸扎小人,按照唐果儿指的方向加快了前进的脚步。
经过了刚才那一通折腾,我们几个人的体力几乎都快耗尽了。
任诗雨和唐果儿的脸上几乎没有一丝血色,郭永喆也累的连话都少了很多,整个儿队伍里相对还像个人样的,竟然是屁股受了伤的那若兰。
我们几个人相互搀扶拉扯着,在纸扎阵法的保护下又朝西北方向走了将近二十分钟,一起停下了脚步。
无边的黑色沼泽地里出现了一个面积很小的小岛,宽度也就十几米的样子,背靠着一片黑魆魆的山峦。
山前的平地上生着一堆火,火焰的颜色白里透绿,阴森幽暗,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干的事儿。
火堆前一个人赤脚盘腿而坐,在火光的照耀下,我清清楚楚的看到那是个大概五十岁上下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瘦削,个头似乎不高,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黑色长袍,打扮很是古怪。
从这个男人的五官上看,确实很像是东南亚一带的长相,他紧闭着双眼,伸出右手按在黑色长袍上,袍子里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
男人的嘴里不停的低声念叨着,语速很快,一个字也听不懂,脸上的表情很痛苦。
他的左眼眼皮明显的在剧烈的颤抖着,看来是被我那一针给扎伤了,正在念什么咒语治伤吧。
“哟,陶子,瞅见了没,这老小子还真打算和咱喝一盅呢,连菜都备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