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远,探查不到什么危险,既然是德叔给的准确消息,那我们就继续出发吧。郭子,走,帮我砍几棵树去。”
郭永喆哀嚎了一声,半死不活的提着狗腿子走到一棵松树前,使出吃奶的劲好不容易才把一棵直径不到三十公分的树干砍倒。
“不行,砍不动了。”
郭永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里气候寒冷,树木生长周期太长,木头硬的和铁板似的。你先凑合一下唐小妞儿的座驾就得了,装备咱自己背着吧,反正已经消耗的剩不下几样东西了,没什么重量。”
我点了点头,眼看着太阳已经完全落到了山后,眼前的视线模糊的厉害。
再继续耽误下去,我们几个可就要在这冷的要命的山岗上活活冻一晚上了。
我拿出多功能求生刀,不知道费了多少劲才勉强剥下了几块树皮,胡乱做了几个纸扎小人,连我自己都没眼去看那副丑出天际的模样。
我们把树干截开,做了个简单的都有点儿过分的担架,让纸扎小人抬着唐果儿。
天色很快就黑透了,我和那若兰打开头灯,用手电筒照着脚下的地面,一个个拖着疲累的身体继续朝东边的断崖慢慢的走去。
这一路上唐果儿几乎没说过一句话,脸上的神色也麻木呆滞,只是在任诗雨低声问她“冷不冷,饿不饿”的时候机械的摇摇头。
我凑到担架身边,尽量把口气放轻松,对唐果儿笑了笑。
“果儿,不用担心啊,没多大事儿。这荒山野岭的条件实在是有限,等咱办完了这边的事儿回了中州,我一定想办法给你治好眼睛。就算是我没那么大本事,这不是还有崂山鬼医颜前辈嘛。”
唐果儿的脸上终于闪过了一丝喜悦的神色,她朝我慢慢转过头,眼睛在头灯的映照下一片浑浊。
“好,我听姐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