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余啊,你是个好孩子,到现在还肯叫我一声爸。可我……唉,我任家对不住你,诗雨也……也对不住你啊!”
我赶紧随口安慰了任天翔几句,一边给他倒着酒,一边皱起了眉头。
我敢肯定,任诗雨一定是早就把我们俩“离婚”的这件事儿安排到了她的日程之中。
只不过她没告诉我,而是先通知了任天翔和马兰。
从任天翔和马兰对我的态度里可以判断出,任诗雨应该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她自己身上。
“多余啊,这事儿是诗雨不好,你……你别怪她,是婶子把她给惯坏了。”
马兰眼圈红红的,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你说这好好的日子,她怎么就不知道珍惜呢。你都不知道,我和你任叔有多喜欢你,我这还满心欢喜的盼着你俩给我们生个大胖……唉,我在电话里骂过诗雨了,可她打小就让我给惯的不成样子,怎么说她都不肯听。多余啊,委屈你了。”
我心头猛然一震,赶紧盯着马兰的眼睛。
“妈,您和诗雨通过电话了?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就前两天啊,是昨……嗯,前天,差不多晚上个七八点。哎,你不知道这事儿?”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马兰了,嘴里含糊了几声,脑子飞快的转动了一下。
前天晚上七八点钟?
那个时间恰好是我亲手“杀死”了任诗雨之后,当时我正在昏迷不醒。
整个儿晚上我都死挺挺的躺在床上,郭永喆在我耳朵边上唠叨了整整一夜。
等唐果儿把我叫醒的时候,已经是昨天早晨,天都已经亮了。
一股狂喜顿时在我的心底腾起,我现在已经确定了,十分确定。
任诗雨……
真的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