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油光水滑的偏分头这时候乱糟糟的毫无光泽,像一堆烂草似的糊在了头顶。
他穿着一身黑不啦唧的粗布衣服,腰里还扎着一条白布带子,别提多丧气了。
这副模样让谁看见,都不敢相信他竟然会是家财万贯,意气风发的那爷。
我和那若兰对视了几秒钟,他慌乱的躲开了我的眼光,德福一脸笑意的把我拉进了屋子。
“二少爷,您来了就好,和大少爷聊聊天吧,我在门外伺候着。”
德福说着就要关上门,我一眼看见了屋子里的陈设,一声就叫了起来。
“你给我等等!你……你这是……不知道诗雨的事儿,还是给我装糊涂找晦气呢?!”
我进了屋这才发现,那若兰的房间竟然给布置成了一个灵堂。
房间里到处都挂着白色的布条和灯笼,一张供桌上堆满了供品和零食,中间赫然摆放着一张硕大的……
黑白遗像!
遗像上的人就不用说是谁了,那张遗像足有个电视机大小,一个比我脑袋还大的任诗雨正对着我凄惨的微笑。
我气的差点儿喷血,对着德福一声就吼了起来。
“你给我说清楚,这大活人就让你给供上了,几个意思?!”
德福的表情很尴尬,他赶紧拉了我一把,苦着脸结结巴巴的。
“呃……二少爷,这事儿吧,您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