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陶子,你这是干吗……哎哟,不行了嘿,我这是怎么了,好困……”
郭永喆“噗通”一声就瘫软在了床板上,紧接着就呼呼大睡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这趟宝瓶山之旅实在是过于凶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郭永喆跟着我一起去送死。
我收拾了背包和帆布包,起身到院子里胡乱洗了把脸漱漱口,羊大爷已经早早的起了床,蹲在堂屋门口吧嗒着旱烟。
“羊大爷,我……有个事儿想麻烦您。”
我指着厢房吭哧了半天,羊大爷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哦,我那朋友,就是郭子,他……有点儿不太舒服,估摸着得睡上个一整天才能缓过来,拜托您照顾他一下。羊大爷,等他醒了麻烦您给他带个话,就说让他放心在这儿等着我,哪儿也不要去,明儿个晚上……最晚后天一早,我一准儿回来。”
“……哦。”
羊大爷稀里糊涂的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能接了一壶清水出了门。
那个蹦蹦车司机蹲在墙角里无聊的抽着烟,见我出门,赶紧丢了烟头跳上了驾驶室。
“突突突……”
蹦蹦车颠簸着朝宝瓶山方向开去,我转头看着山尖上刚露出头的太阳,摇头苦笑了一声。
我还骗唐果儿说我会多带点儿人手上山,结果事到如今,却是孤家寡人,独身一个。
我掏出手机给唐果儿打了个电话,她很快就接了起来,看来是已经睡醒了。
“这么早就起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我没话找话,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对她说点儿什么,只是这个电话是非打不可。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我们俩的……
最后一次通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