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师傅,别吃了,走!老板,结账!”
我气呼呼的站起身来,但生气归生气,我还是谨记着郭永喆跟我说过的户外生存的重点。
我让老板给我打包带了几个茶叶蛋,又买了几瓶水塞进背包里,坐上蹦蹦车一路朝着宝瓶山赶了过去。
果然就像我推测的一样,下午五点,酉时,宝瓶山的风水正好循环了一个轮回,重新变成了我第一天观察到的情景。
寅、酉两个方位被一阴一阳两股气息完全湮没,消失在了闰角之中。
我拿起手机给钱强拨了电话,他的声音传了过来。
“陶老板,木头都已经拉到你指定的地方了,咱现在开始了?”
“嗯,开始吧。记住我跟你说的,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那不能,我都记在本本上了,错不了!”
钱强挂了电话,我给蹦蹦车司机转了二百块钱,他咧着嘴一个劲儿的跟我道谢,还问我要不要留他个电话,以后只要是我用车,他随叫随到。
我苦笑了一声,打发了司机回家,抬起头朝着眼前的宝瓶山看了一眼。
太阳已经偏到了西边的山后,暮色把整座宝瓶山都笼罩了起来。
刚才还青翠耀眼的树木,此时已经变的阴森幽暗。
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蜿蜒着伸进了山体,在附近放羊的村民已经赶着羊群返回,山脚下只剩下了齐膝深的杂草和孑然独立的我。
我深吸了几口气,拔腿朝着小路走了过去。
郭永喆没吓唬我,这条路真的比我想象中要难走的多。
一来是因为山体陡峭,这条小路的仰角至少有三十度以上,每走一步,沉重的背包都像是一只手一样,拉着我的身子往后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