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着两杯茶慢悠悠的坐回到餐桌前,端木清铃晃了几下身子,脸色好像不是太好。
“陶队,你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不许走,这是命令。”
我生怕端木清铃此时走出门去露了馅,脸色一沉,端木清铃只能无奈的端起茶杯喝了几口。
“什么事儿,你问吧。”
“呃……说说你的师承门派吧,以前我从来就没听你提起过,你这手催眠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啊?”
端木清铃可能是没想到我问了这么一个和眼下的案件毫无关联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
“其实也谈不上什么师承门派,说起来吧……挺搞笑的。”
端木清铃捧着圆滚滚的肚皮小心翼翼的挪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吵闹,小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玩,就觉着他们太闹腾了,可小孩子嘛,不都是吵吵嚷嚷的,闹的我脑袋乱哄哄的。有一次我就突发奇想,把最吵的那个小伙伴给哄睡着了,连他爸妈都很惊讶,说从来就没有人能让他们的儿子乖乖的睡觉。”
“哟,这么说,你这身本事是无师自通,天赋异禀啊。”
我捡着好听的话奉承端木清铃,她笑了笑。
“也不能这么说,我对催眠感兴趣,上学的时候也选的这个专业。催眠的两个主要流派我都认真研读过,中式的,美式的,结合在一起就成了我自己的催眠术了。严格来说,我的老师应该算是……董子夫和艾瑞克森吧。”
这两个人我连听都没听说过,好像还有一位是外国人。
“……哦。”
我尴尬的笑了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口了。
“陶队,太晚了,我要回去了。”
端木清铃的神色似乎是有点儿焦急,我奇怪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