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输了就交出掌门之位,回到天南巫门禁足半年。
而要是我输了,就让唐果儿跟他走,从此我不能再和唐果儿扯上任何关系。
我手上的这份协议不是打印出来的,而是手写的毛笔字,娟秀工整,笔力轻盈。
我的眼光落在了湖州点墨堂的沈紫毫身上,他对我微微一笑,碰拳致意,神色间颇有得色。
我拿着手里的协议,在心中喊了恶灵一声。
“喂,你上次教我的那套开碑笔法不是这种字体啊,看来他会写各种不同的笔迹。”
恶灵的声音传了过来,“废话,他沈家几辈子都是吃这口饭的,不光是精通制笔,对历代名家的书画都有研究,至少能写三十几种不同的字体。你不会以为你练了两篇大字就能跟书法大家平起平坐了吧?”
“我靠,三十多种?!那惨了,他要是到时候考我别的字体,我可不会啊。”
“蠢货,你俩比的是功法,又不是看谁的字写的漂亮。那套开碑笔法就是点墨堂历代传人的必修课,考较的是笔尖上的功力和落纸时法力能在符箓上显现出来多大的作用,你怕什么?要是画符你都能输给一个卖毛笔的,你干脆找个粪坑撑死算了!”
我气的差点儿没脱口骂出声来,但一听沈紫毫的拿手功法只是画符,我的心顿时就落了下来。
中州五魁里不乏画符的高手,五位宗师中除了不以法力见长的颜柳和早已过世的潘华以外,其他三位也只能画出紫阶符箓而已。
当然,五魁的看家本事并不是画符,没法和一些擅长制符的门派相比。
但天下能画的出银阶符箓的人屈指可数,沈紫毫年纪不大,法力也并不算高深,即便是他从小就勤修画符一道,也不可能画的出银阶上品符箓。
我心里有了底气,朝沈紫毫微微一笑,在协议上签下我的名字交给了梁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