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接通之后,传来的却是那若兰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喜事儿似的,口气轻松加得意。
“小多余,这次人家想了个特高明的手段,哎呀,我都想对着镜子给自己磕个带响的了。你听我说啊……”
我一点儿也没有分享那若兰喜悦的心情,打断了他的话。
“有什么事儿过后再聊,赶紧把电话给嫂子,我有重要的事儿和她说。”
“哎你……真是的。”
那若兰不情不愿的嘟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花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我免去了虚头巴脑的寒暄,开口直入正题。
“嫂子,我找到老居士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就激动的颤抖了起来。
“你找到我母亲的遗骨了?在……在哪里?”
“不是遗骨,是……唉,我怎么跟你说呢。嫂子,你真的对老居士以前所做过的事儿一无所知?”
“这……我真的不知道。”
花姐愣了一下,“母亲的行踪一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十六年前她给我寄来了那封画着粉彩镂空转心瓶的信,从此就没了任何音讯。多余,母亲的遗骨到底在哪里?我这就……”
“呃……嫂子,你先别激动。”
我赶紧示意花姐冷静下来,此时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老居士的阴脉气息也在不停的波动着,情绪很不稳定。
“这样,半个小时以后,我们在海宝斋见。麻烦你跟安叔说一声,我有点儿事情要问他,是……关于诗雨的事儿。”
“老安?哦……行,我知道了。”
花姐自言自语的嘟囔了一声,随后挂了电话,我开着车朝琉璃厂的方向赶了过去。
今天正赶上个周日,街面上的人还挺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