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天亮的时候,一辆中巴车停在了民宿楼前,我们一群人醉醺醺的互相搀扶着下了车。
梁多多戴着一顶红色的棒球帽,挥着个“xx驴友协会”的小旗子走在头里,身后跟着狄三先和余独腿。
俩人一路鬼哭狼嚎的,也不知道是在唱些什么。
毕老师搀扶着浑身酒气的杜美人儿,还别说,杜美人儿的演技真不赖,脚下不停的打着踉跄,嘴里还在一个劲儿的嚷嚷着没尽兴,再喝一轮。
毕老师活像是个恨铁不成钢的老母亲,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杜美人儿,一边唠唠叨叨的数落着她。
同样是“酒气熏天”的唐果儿被端木清铃背在身上,跟着我们一起混进了民宿楼的大厅。
“哎哟喂,您几位这是去哪儿嗨的呀这是,怎么喝成这样儿了,可别给我吐床上。这都是刚装修好的,齁儿贵,您几位这点儿房钱还不够我请人来重新拾掇的呢。”
民宿的老板苦着脸拦住了我们,梁多多和米满屯赶紧把老板拉到一边,满口保证不会弄脏了他的房间,还预付了一个星期的押金。
果然是只要钱到位,一切问题都无所谓。
老板满脸堆笑的把我们让进了屋里,殷勤的帮我们挨个房间的门打开,絮絮叨叨的介绍个不停。
他的眼睛却一直都有意无意的暗自瞟着杜美人儿和唐果儿,神色间显的很警惕,手机一直都捏在掌心里。
直到亲眼看着她俩被毕老师和端木清铃带进了各自的房间关上了门,老板这才暗暗的松了口气,告辞离去。
我和岳杏林住在一个房间里,刚进了屋,我就感觉到浑身上下传来了一阵阵剧痛。
可等我强打着精神洗漱完毕躺在床上的时候,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哎,岳哥。”
我歪过身子看着岳杏林,他把手里的一本医书稍稍放低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