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肖玄通的脸黑的就像块木炭一样,口中一直都在快速的叽叽咕咕念着咒语,头顶上腾起了一片浓郁的白雾。
我紧盯着他皱了皱眉头,心下一片茫然。
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惜耗损已经所剩不多的寿元来真心实意的救治岳杏林。
这种高强度的身体透支放在年轻人身上,可能好好休息上几天就能恢复个大差不差。
但肖玄通不同,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他都已经是一个黄土埋到脖颈子的垂暮老人了,根本就经不起这种法力消耗。
我敢打赌,此时他已经豁出了性命,正在燃烧自己的丹田元阳,死命维持着阵法的稳固。
这个说法,修道之人一看就能明白。
这是一种不可逆的身体伤害,说白了吧,不管最终岳杏林能不能醒过来,肖玄通都会因此而付出非常昂贵的代价。
轻则修为损毁,奄奄一息,余下的日子只能躺在床上闭目待死。
重则就没有以后了,当场就会油尽灯枯,吹灯拔蜡。
他这是图个什么呢?!
难道就是像他自己所说的,看在我对肖遥还算不错的份上?
打死我也不信,我跟肖遥的交情还没到能让肖玄通以命相赠的程度,这其中必有猫腻儿。
“咳……咳咳!”
就在我即将转换下一个阵法的时候,梁多多突然身子一歪,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猛吃了一惊,但又不敢伸手去扶她。
我在前面的故事里提到过,镇魂阵法一旦开启,四方神兽就会锁定这六个人的法力气息。
只要有不属于阵法的其他气息出现,镇魂阵法就会毫不客气的从头来过,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也就付诸东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