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法准确的描述出当时心中的感受,最直接的表达方式,可能就是想要大哭一场吧。
窗外的天色渐渐黯淡了下来,慢慢变的漆黑。
经过了第九次阵法转换,距离大功告成也只剩下了最后的两个半小时了。
亥时属水,这让我疲累不已的身体暂时得到了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历经了二十多个小时不吃不喝不睡觉,连尿都撒在自己裤子里的痛苦挣扎,我的眼前终于出现了一线弥足珍贵的曙光。
此时我整个儿人几乎已经昏厥了过去,像一滩烂泥一样的斜倚在床脚,仅凭着心中一丝意念维持着大脑的运转。
“快到时间了,快到了……再坚持一下,不能睡过去,不能……”
我嘴里机械的念叨着这几句话,脑子空荡荡的,身体已经几乎控制不了自己的四肢运动。
t恤的胸口处早就满是我吐出的鲜血,我甚至连自己说话的声音都听不清楚了,满世界就只剩下了左耳发出的疯狂鸣叫声。
齐褀早就昏过去了,我把她拖到了小床边,可无论怎么使劲儿,也没能把她给掀上床去。
她的道行根本就抵挡不住这么剧烈的法力震荡,能强撑着完成施针过程,已经让我倍感欣慰。
维持着阵法的六个人也意识到了最终的胜利即将到来,个个儿都紧咬着牙关谁也不吭声,头顶冒出了一阵阵浓郁的白雾,死命对抗着阵法散发出来的压力。
“喂……喂!振作一点儿,不能睡!”
地灵的声音就像是从几十地里之外远远的飘进我脑海中的一样,听起来微弱而缥缈。
“再顶一会儿就成了,你可别还没等撑到办正事儿就死在这里!喂,你听见没有!回答我一声!”
我哪儿还有力气跟地灵聊天,但他的声音也让我几近瘫痪的大脑重新注入了一丁点儿能量。
我挣扎着动弹了几下,眼睛一直都在紧盯着墙上的挂钟,恨不得跳上墙去拨动指针,让时间过的快一点儿,再快一点儿。
“什么人?!站住,再靠近我们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