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真是可惜了。”
我摇头叹息了一声,花姐不紧不慢的喝了口茶,眼角勾起了一丝笑意。
“那皇帝老子也心疼的嘬了半天牙花子,就在这个时候,打扫碎片的太监突然一声就叫了起来。圣上,您瞧啊,那老帮菜还真在这壶上落款了嘿!皇帝老子一听,哎,这不可能啊。他赶紧朝太监手上的一块茶壶碎片这么一看……你猜怎么着?”
我配合着花姐讲述的节奏一拍大腿,笑了起来。
“那款落在壶肚子里了,是吧?”
“哈,对了一半错一半。那款啊,确实就和你说的一样,是落在壶的里边了,可不是肚子,是在……壶嘴的里侧一点点儿,正好是怎么着也看不见。哎呀,就那么丁点儿的一个小孔,你说他到底是怎么把自己名字刻进去的,嗯?这手艺可是巧夺天工啊,难怪连皇帝老子都舍不得杀他。哈哈哈……”
花姐粗豪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了起来,那大嗓门连个老爷们儿都自愧不如。
我也跟着笑了一会儿,眼光落在了桌子上的猪首童身柴窑分体熏香炉上。
“嫂子,你和亮哥的手艺应该不比那位制壶大师差吧?你说……当时你俩有没有可能就跟他一样,是把款落在这香炉里边的哪个地方了?”
“哇哈哈哈……哎哟我的小叔子欸,你可真是能抬举你嫂子,就我这点儿三脚猫的手艺哪儿敢跟人家比啊。”
花姐笑着摇头,指了指桌子上的两个部件。
“你自己??,这玩意儿又不是茶壶,但凡是有个窟窿眼儿还不是一眼就瞧清楚了,哪儿有什么落款或者是标记?刚才我连镂空的网格侧面都仔细看过了,唉,真的是什么也没有。估摸着这一次啊,就连我母亲也看打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