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打小就会的,没什么人教我……嗯,也可能是那时候我太小了,不怎么记事儿吧,忘了是谁教的了。陶爷,您……这是怎么的了?我……我没得罪您吧。”
“打小就会的?你……”
我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脑子里突然一闪。
“你老家是不是在中原一带,你姓……陈?!”
我这句话一出口,不光是麻杆儿,就连侯老大和煤球儿也一起愣住了。
“嗯,对,对!我很小的时候中原老家闹了灾,我妈养不起我了,就把我送来了中州寄养在我二姨和姨夫家里。那老两口岁数很大,没儿没女的,又穷的掉渣儿,在我十来岁的时候就全都死了,就给我留了一套连房产证都没有的老房子。我听我二姨说过,我被送到她家的时候,随了我姨夫改的姓,但我以前确实是姓陈,您这么说还真没错。”
我的心脏顿时就加速了跳动,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语速。
“其实你的原姓也不应该是姓陈,因为你亲生父亲是入赘到你家的,所以你跟了你妈姓。你不是独生子,家里还应该有个哥哥或者是弟弟,对不对?”
麻杆儿瞪圆了眼睛看着我,隔了好一会儿,激动的伸手一拍大腿。
“哎……哎哟喂!怪不得胡爷说您本事通天,能服妖降魔,还能未卜先知,合着都是真的欸!我确实是有一哥哥,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叫陈旭,我原名是叫陈灿,后来跟着我姨夫改姓了崔。不是,我说陶爷,您到底是怎么算出来的?这……句句都对嘿!神了您呐!”
麻杆儿朝我不停的竖着大拇指,侯老大和煤球儿也震惊不已,看向我的眼光万分钦佩。
但此时我的脑子里却猛然响起了一个惊天炸雷,站在原地呆愣了半天。
怪不得陈家兄弟俩自从到了滇南楚门就再也没跟家人联系过,原来……
陈旭和陈灿这兄弟二人都是冒名顶替的!
我突然把一件事情和陈家兄弟的身世串联在了一起,昨天凌晨,我在顾青禾家门口的绿化带里“拉屎”的时候,陈家兄弟并不知道我就在附近。
他们说话的时候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乡音,但他俩所说的并不是中原话,而是……
一口非常纯正的滇南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