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唔唔”的叫嚷着一边把姜汤全喷了出来,那若兰抹了一把脸,恶狠狠的把碗墩在床头柜上,气哼哼的转头离去。
我的嘴里瞬间就没了知觉,张大着嘴瘫倒在床上,舌头上趿拉着一层薄薄的死皮,口腔里一片火辣。
我感觉这半辈子以来的倒霉事儿几乎都聚在了今天,集中爆发在了我的身上似的。
喝口凉水塞了牙缝儿,放屁都能砸着脚后跟。
就没有任何一件事情是能让我顺心的,我简直都怀疑是有人扎了个小人写上了我的生辰八字在做压胜之法,霉运已经死死的罩在了我的顶门心上。
嘴被烫成这副模样儿,正常吃饭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顾青禾给我送了一碗粥进来,笑话了我几句,就回到了堂屋跟那若兰他们一起用餐。
我敢打赌,那若兰这个混蛋就是故意在报复我喷了他一脸姜汤。
这个平时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人,今儿竟然嗓门超大的跟几个人谈笑风生。
每当说到我喜欢吃的菜品时,那若兰就故意提高嗓门报出菜名,生怕我听不清楚。
那个可恶的刘叔还一个劲儿的跟那若兰请教做菜的门道,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着各种南北大菜,珍馐美味,我看着面前那一碗稀汤寡水的白粥,欲哭无泪。
勉强喝了几口粥填了填肚子,我吃了药躺下发汗,刚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到耳朵边上有个声音在模模糊糊的叫我。
撕开眼皮一看,德福正一脸担忧的坐在我床边上,眉头紧锁,沉吟不语。
我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庄小龙的病情出现了反复,赶紧爬起身来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