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心中隐隐约约的猜着了个大概齐。
守卫进去禀报后不多时,一个身材矮胖,穿着华贵和服的中年男人大踏步的从内院里走了出来。
他朝着我师父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叽里哇啦,看起来神色很激动。
我师父微笑着回了他几句,紧接着男人就热情的挽着我师父的手一起走进了将军府。
“这个鳖孙……就是那个啥光了吧。”
陈继祖在肚子里嘀咕了一句,抬脚跟在二人身后,门口的两个守卫突然对他来了个九十度的大马趴。
陈继祖被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这是在行礼后,终于想起了我师父教给他的那句话的正确发音。
“嗯,你俩鳖孙还挺有礼貌嘞,不孬。八嘎!”
陈继祖朝那俩懵逼中的守卫翘了个大拇指,一边跟在两人身后,一边打量了一下德川家光。
他长的肥头大耳的,唇上留着两撇胡子,头上戴着顶造型很别致的帽子,就跟个掀开了盖的棺材一样,后脑勺上挂着一根裹尸带。
衣服的款式跟街上遇到过的男人有点儿相似,但很明显,无论是面料还是装饰、花纹等细节,都更为贵气了很多。
他的衣服黑不黑,黄不黄的,颜色竟跟那口棺材一模一样。
布料上用深黑色的线绣着几根松树枝一样的图案,还有很多同样用深色丝线绣出的圆圈儿,里边是三片跟贝壳差不多样子的树叶,尖的一角对着圆圈儿的中心。
最扎眼的就是德川家光腰上的佩刀,古铜色的刀鞘,白色的刀柄,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宝贝。
陈继祖却直感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心,他很想迈出幽冥鬼步跨到德川家光背后,一股脑的把几根浸满了毒液的针全都扎在他脖颈子上。
这也难怪,当时东洋的侵华战争刚刚接近尾声,长达八年之久的摧残,把中原祸害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眼看着一头小鬼子趾高气昂的挎着指挥刀大摇大摆走在面前,陈继祖要是还无动于衷,那也太没有血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