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师父走了以后,陈继祖惊讶的发现了三个意料之外的状况。
第一是他现在
所处的位置,竟然不是晋中。
他拦了辆马车,还是开了半块大洋的价码让车夫带他回中原,却劈头盖脸的被对方一通臭骂。
“啥玩应?半块大洋,去中原?我说你那脑子让驴给踹懵了是不,憋跟我扯了,你还是自己走回去吧,能省不老少银子了。”
这一口浓郁的方言,让陈继祖顿时就意识到绝不是晋中口音。
“大哥,请问这这……是啥地方?”
“铁岭!”
“……啥?!!”
“逗你玩呢,这地儿叫葬龙岭,是关外。”
陈继祖张着大嘴呆站了半天,等他一路雇车辗转回到中原老家的时候,这才明白我师父为什么告诉他只带二十块大洋就够了。
他站在久违了的家门口,交完这笔雇车的费用,兜里空空如也,正好用光了最后一个铜板。
村里的乡亲们见到陈继祖,纷纷围过来跟他打招呼。
陈继祖赶紧一一作揖应答,谁知这一开口,他就发现了第二个不对劲儿的地方。
他说了三十年的中原方言……
竟然不会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口纯正的中州话,可乡亲们竟然没有提出质疑,好像他从小就是这么说话似的。
震惊不已的陈继祖推开门走进家里,等他一眼看清了院子里向他走来的两个人,还没来得及合上的嘴巴就再一次张的跟个烟囱似的,眼珠子差点儿砸到脚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