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对这种状况也提前做好了应对预案。
就在踏入困龙阵法的同时,一组纸扎小人也蹦蹦跳跳的围在了我的脚下。
我企图用上次在滇南指挥纸扎小人抬着我前行的方式破阵,但这显然是我的一厢情愿。
小竹哨响了三四声,纸扎小人们却一丁点儿反应都没有。
它们就跟一群被定了身的木头人似的,呆站在原地淋了一会儿雨,就软塌塌的趴在了泥泞里,再无动静。
好吧,其实这一层困难我也想到了。
从一开始,我就没敢把希望全都寄托在外力身上,只是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心态,反正试试也不要钱。
眼下就只剩了最后一条路,那就是我要靠着惊人的毅力维持清醒,然后迈动自己的双腿,从头到尾走完这近在咫尺的几米路程了。
我早就把小竹哨的一头削尖,还蘸了辣椒水。
此刻掌心里的哨尖,正在不停的刺进我的皮肉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困龙阵法减弱了我的神经敏感度,明明鲜血已经随着雨水的冲刷在不停的涌出了,可我却没怎么感觉到疼痛。
但辣椒水的刺激,却让我的肌肉在剧烈的收缩着。
这可能是我身体唯一的清晰感受了吧,也正是靠着这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痛感,支撑我死咬着牙,一步一步的艰难挪动着双脚。
但是……
即便如此,我还是很难控制的住自己的身体,尤其是心神。
一道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存在的声音,一直都在劝我不必这么辛苦,要是实在累了就躺下休息一会儿。
只要攒足了力气,就可以一举破阵,大功告成。
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我,这都是骗人的。
一旦我放松掉最后一根紧绷着的心弦,就会跟第一次进入困龙阵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