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央有一条颜色更深的裂纹,巧妙的雕刻成了鬼怪塌陷的鼻子,而两边各有一块颜色浅淡的石皮,天然形成了两只耳朵。
即便是没有上色,只有寥寥几刀简练的线条,都让我顿时就毛骨悚然,仿佛看到了一个青面獠牙的厉鬼,正在对着我愤怒的咆哮。
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赶紧合上手掌,低头沉思了片刻。
“和田玉……产地是西北,而这个鬼头也显然不是中原地区的雕刻风格,极有可能是西北一带某个民族的图腾或者是部落标志。那也就是说,华前辈在暗示我……去西北?”
“岳某也是如此猜测。”
岳杏林当即就点头同意了我的说法,“我记得家师在世时讲起过几次,他年轻时曾与西北某部落的头人交好。当年那位头人猝然遭遇仇家,身受重伤,恰好家师经过那里,无意间救了他一命,自此二人就结为至交,时有往来。只不过这块鬼头和田玉……岳某却从未见过,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当年那个头人赠给家师的信物。”
我笑了笑,把那块鬼头和田玉放进帆布包里。
“正好我下一个目的地就是西北,现在关师……时机已经成熟,本来就打算这几天就要动身了。既然华前辈在西北有熟人,那咱就管他有枣没枣的先打上三杆子,一旦碰巧了呢?我也能腆着脸抱条大粗腿,免得人生地不熟的,再让人给欺负了。”
岳杏林淡淡一笑,随即眼神就黯淡了下来。
“从此旅程危险重重,岳某本该陪陶队一起前往,可……无奈此刻重孝在身,不宜远行,只能留在中州协助孙老板应付万亨地产了。陶队,你……一路珍重。”
我见岳杏林语气凝重,也心知这趟活儿肯定不会轻松。
但我也很理解他和华神农之间的感情,故作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了,别搞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你自己说说吧,哪次的任务不危险了?咱还不是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嘛。放心放心,那边不是有你师父介绍的熟人罩着吗,就只当是去旅个游,等我观赏够了大漠风景就回来了,啊。”
岳杏林明知道我是在宽他的心,朝我丢过来一个感激的眼神儿,又叮嘱了我几句,给了我一个地址之后,就跟颜安道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