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杜美人儿,他这才从书房中走了出来。
但活动范围也仅限于杜美人儿的老家秦淮河畔,无论是滇南还是中州,他都是头一次光临,更别说是远在千里之外的关外了。
按理说,他跟熊天和薛明母子俩不应该有任何交集才对。
可我又死活想不到还能有什么人具备如此高明的制符道行,思忖了一下,也没急着打电话跟沈紫毫求证。
反正眼下熊天和薛明已经被关羽娣给拿捏住了,也不怕从他娘儿俩嘴里问不出句实话来。
关羽娣给宁珂的地址,是上边安排的一个类似于安全屋性质的地方,但不是住宅,而是一座生意很惨淡的茶室。
我们下了车,关羽娣带着众人走进茶室,正坐在柜台里打盹儿的服务员居然还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看了我们好几秒钟,这才突然认出了关羽娣。
“啊……啊!是关总啊,您好您好,可有日子没见您了,今儿个得空带……朋友过来,是想喝茶还是打牌?”
“清风阁,五位,普洱生茶。”
关羽娣简单的吐出了几个字,但我却发现,她用身体遮挡着自己的胳膊,手上迅速的对服务员比划了几个很奇怪的手势。
服务员面不改色,立马就笑着点头。
“得嘞,清风阁贵客五位,那茶……就还是老口味,南糯山拔玛寨,您看成么?”
关羽娣哪儿还有心思真去在乎喝什么茶,当即就点了点头,随手接过服务员递来的半饼茶叶,转身就带着我们绕过柜台向最深处的一个包间走去。
服务员很识趣儿的没跟过来带路,我故意落在最后边磨蹭了一会儿,余光瞟见了那个服务员把手按在耳边的通话器上,低声跟什么人汇报了一下情况,然后就关上了大门,把“营业中”的牌子翻转过来。
与此同时,我的神识中也探查到了几道若有若无的气息正在从几个不同的方向朝着茶室靠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