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郓王，竟然还有如此丑陋的嘴脸！

眼看着赵楷和平智忠一郎，逐渐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如烟不知道多少次想要呐喊着冲出去，跑到赵楷的面前去质问他，去撕下他那张伪善的脸皮！

可是，她没有这个勇气，因为现在的她再不是当年的东京城第一美人，不过只是一个又肥又丑、人见人恶的老鸨子。

如烟悲哀地发现自己并不憎恨赵楷，她反而怨自己无能，怨自己愚蠢，怨自己没长眼睛。

她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面无表情，浑身冰冷地走出了郓王府。

又如几年前那个冰冷的夜晚，如烟在没有行人的黑色街道上走着，她踉踉跄跄、浑浑噩噩地来到了汴河旁。

她站在栏杆上，眼前江水滚滚，漆黑一片。

这里距离水面有几丈的高度，下方看不得真切，这条汴河，就如同是一条通往黄泉的黑路，幽深、恐怖！

如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泪顺着她那肥硕的眼颊，缓缓垂落。

绝望了。

如烟在这一刻是真的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