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拎起酒壶走出去,顺着临窗的柳树爬上了屋脊。
暮霭沉沉,余晖薄碎。
她两腿分跨在屋脊上,灌了一口酒,放眼望向远方渐渐亮起的灯火。
重生短短三日,她好像已经脱胎换骨,再无往日的懦弱、愚钝,甚至还敢在大秦最有权势的王头上动土。
她好像渐渐变成自己曾经向往的样子,但秦臻给她的伤害,却从未愈合过。她用坚强去捂、用淡然去掩饰,但一揭开,才发现伤口早已溃烂化脓,狰狞可怖。
不知不觉,她醉了。
恍惚间,一道风致出尘的身影落在面前,虞清欢抬头,双颊酡红,目光呆滞。
眼前的人影渐渐虚化,变成化成灰都无法忘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