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将目光放在窗外,淡淡道:「我父亲调回京城后,并没有立刻来接我娘。我娘郁郁寡欢,但我外祖父是个爱医成痴的人,从来不管我娘。为了引起外祖父的注意,我把从河边捡的透明沙子扔进外祖父的药鼎里,阴差阳错得了几片琉璃般的东西。我也是在巧合之下发现,用一块凹的和一块凸的放在一起,可以看到很远的景物。我便是用它,得知我祖父曾和哪些人秘密来往。」
长孙焘放下帘子,将圆筒递还给她:「照你这么说,你外祖父应该是一个了不得的大夫,但本王从未听到过他的名头。」
「送你了,你明明很喜欢。」虞清欢又把圆筒丢回去,然后道,「说起我祖父的本名,应该只有街坊邻居知道,但他还有另一个绰号,江湖人称其‘陆判,一针可定生死。」
「他在哪?」长孙焘的唇角,竟抑制不住地颤着,整个人显得十分激动。..
长孙焘怎么会有如此激烈的反应?
虞清欢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复又恢复正常:「死了,就在父亲接我和娘亲回府之前,他为了解一种奇毒,以身试药被毒死了。」
她说得很平静,却听得出浓浓的哀愁。
长孙焘神色复杂得难以言喻,喃喃道:「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