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双拳紧紧握住,分毫不让地道:「父亲,你这是强词夺理!我才是要问你,你阻止大夫,不让大夫进城救治百姓,究竟是何居心?!」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怎么听不懂好赖话?」虞蹇愠怒,语气却像一个敦敦教诲子女的父亲,「为父都说了,这是为了大局考虑,你不能想一出是一出,随意干预钦差行事。」
说着,虞蹇策马向虞清欢走过来,低声怒道:「虞清欢,你给我适可而止!若是你再胡搅蛮缠!别怪我不念及父女之情!这平城里的人,怪就怪他们命不好,老天放弃他们,病痛折磨他们,谁也救不了他们,这些大夫不行,你不行,所有人都不行!他们死定了!你若是识相,赶紧让开!别为了一些贱民伤了我们父女之间的感情!」
望着眼前面目可憎的虞蹇,虞清欢有一瞬间,痛恨起自己的血液来,尽管她觉得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有这样冷血无情厚颜无耻的爹,她还是觉得无比胆寒,甚至是恶心!
虞清欢掷地有声地道:「父亲,我再说一遍,把这些大夫和药材,全都放行!」胯下的马儿不安地撂着蹄子,虞清欢的神色,却泰然自若,「否则就别怪女儿不孝,做出些令父亲为难的事!」
虞蹇冷笑:「虞清欢,你以为你是谁?竟敢和我这样说话!你如此与我针锋相对,是因为你同这些贱民一样,身上流着卑贱的血,所以你才对他们的遭遇感同身受是么?别以为嫁进淇王府你就可以无
法无天!若是再让老子不高兴,老子现在就废了你!不争气的狗东西!当初怎么会犯下大错,有了你这么个忤逆的畜生!处处与老子唱反调!早知如此,就不该让你祖父把你接回来!」
虞清欢听着这话,心里却没有多少波澜,反而愈发镇静起来,虞蹇这老狗,才不配做她的父亲,根本就不值得她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