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被掳走一事,长孙焘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至今都不能正常活动,纵使她对自己被掳走一事耿耿于怀,纵使她心里有所怀疑,近段时间她也没有露出半分,就怕她的怀疑又给长孙焘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但眼下,因她被掳的风波已经渐渐平息,她有必要静下心来,好好寻一下究竟是谁干的,一定不是那老太监,这点她可以肯定,但不管是谁,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有第一次就可能有第二次,只有弄清楚对方的底细,才能防患于未然。
那日迷迷糊糊之间,除了男人身上穿着黑底绣金线的衣袍,以及她在完全昏睡过去前触到的那枚玉扳指外,她什么线索也没有,眼下只得凭记忆中的触感,找到那扳指的品种,才能根据这些线索顺藤摸瓜,抓住那人的一点边角。
还有虞家,经她这么一闹,虞家那些跳梁小丑短时间不会来找她的麻烦,但同时,虞谦必定会向她施加压力。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横在她面前的难题,但这个难题,没有人会为她分担,她只能咬牙前进——要么死,要么胜,她别无选择。
不过她相信,她会一一克服,毕竟世上除了生死,所有的事都只是闲事,没有什么是不可跨越的。
「王妃,王爷找您。」这时,苍梧过来传话,虞清欢只好放下手头的事情,随苍梧去了暮梧居。
一路上,虞清欢心里都有些涩涩的感觉,这条路她走了无数次,但这一次的心情与平时都不同。
只有她知道,也只能她自己知道,那种期待见面欣喜,那种不管怎么刻意压制自己都无法按捺的激动,以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
虞清欢来到暮梧居的时候,长孙焘正坐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膝盖上放着一个簸箕,里头装满了新采下来的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