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猗微微行了个礼,道:「原小姐,您别怪我们王妃说话直,她这么说,也是为了规劝您。我们王妃与一般人是不一样的,她认为生命的可贵之处在于其意义,失去意义的生命跟死了没有什么区别,‘好死不如赖活着,那是无能之辈才有的想法,您很聪慧,什么事情都看得透彻,既然决定活下去,为何没有勇气改变自己的处境,让自己活得更好些?」
原鸢睁着一双水蒙蒙的眼睛望着绿猗:「姑娘,我能吗?」
「不知道,能不能不是奴婢说了算,也不是别人说了算,能不能全在于你。」说完,绿猗行了个礼走了,留下原鸢一个人,目如冷电,晶莹闪烁。
「小姐,您为何要帮原小姐,她可是大夫人的侄女,您忘了大夫人以前是怎么对您的了吗?要是原小姐好心当成驴肝肺,恩将仇报怎么办?」小茜一边放药箱,一边担忧地道。
虞清欢挑唇:「能帮就帮,做好事还需挑对象么,怎就有那么多为什么?我这么做,只是为了良心上过得去,图个心安理得而已,至于帮了别人后别人有什么反应,那就与我无关了。」
小茜撇撇嘴:「人家也是担心小姐嘛!您今日来这一出,倒是把琴夫子得罪个彻彻底底,这些夫子能在女学稳稳当当地做了十数年的夫子,已经在女学扎了根,有自己的势力和人脉,要是她们对背地里对小姐下狠手怎么办?」
虞清欢道:「我自有分寸。你无需担心,别愁了,本来就不好看,愁眉苦脸的更不好看。」
正说着,绿猗走进来问道:「王妃,还回学堂么?」
虞清欢往床上一躺:「不用回了,且乱着呢,至少今日上不成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