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而言,瑜儿是最重要的存在,那是他在这个世上仅有的亲情。而虞清欢是他最割舍不断的存在,那是他生命里不可或缺的光。
当最重要的两者合二为一时,由不得他不泥足深陷,无法自拔,就如同着了魔。
虞清欢刚要拿起帕子擦嘴,便觉一道目光攫住自己,她抬眸,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先是映出了长孙焘的柔情,接踵而来的是一张帕子,和那仿佛能撩拨心弦的手指。
「笨死了,吃个东西都能弄得满脸都是。」
心旌摇曳的瞬间,虞清欢微微皱起了眉头,望着长孙焘,眼里多了一抹深思:「我向来觉得,无论是朋友还是夫妻,有一些事应该坦诚,淇王,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妃,」长孙焘收回手,又万般柔情地凝着虞清欢,「你曾向本王提过,圣祖和皇后的事,本王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深厚,也不知晓发生在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但本王或许能理解,圣祖那不顾一切,心甘情愿深陷其中的觉悟。」
虞清欢不由自主地停下动作,坐直身子,认真地听他把话继续说下去。
「我们成亲那夜,你找上门来兴师问罪,当时本王在想,这么小的丫头怎么就这般倔,真是不自量力!」
「后来,事实证明你不止倔,而且还倔得让人无所适从。」
「淇州那会儿,本王第一次发现,原来女子也可以比男人坚强,也可以比很多男人通晓大义,本王不在的那段时日,你一个人扛起了淇州十数万条百姓的性命,那时本王才知道,原来自己并非孤身一人,已经有一个柔弱至极却又坚强至极的小女子,会在本王头顶的天塌下来时,用那娇小的身躯,和本王一起顶住。」
「其实也没几个月,但本王觉得,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事,也不知道为什么,本王对和你一起度过的时光如数家珍,就好像那些事情,已经被时间一笔一划刻在本王心底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