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欢拖着镣铐上前一步,道:「陛下,今夜淇王出门后,妾身便被药迷倒,醒来发现自己被绑了手脚扔在柴房里,接着就被告知自己是乱臣贼子毅勇侯的遗孤,他们拿出一幅据说是川平郡主的画来佐证他们的说法,接着又罗列一堆妾身应该为父报仇的理由,妾身不从,他便要杀了妾身,妾身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所以便把他们杀了,之后的事正如卫指挥使所说。」.brgt;
卫殊冷哼一声:「焉知你不是察觉到本使就在附近,所以才杀人灭口,你根本就和毅勇侯旧部有勾结,欲图行谋反之事。」
虞清欢反唇相讥:「卫指挥使设想成立的前提是,本王妃是乱臣贼子的女儿,否则我有什么理由和毅勇侯旧部牵扯?难道我自己要谋反不成?你说淇王殿下谋反会不会更有可信度?」
长孙焘把话接了过来:「陛下,臣猜想卫指挥使下一句话便是,淇王妃谋反是为了给淇王争天下。若真是那样的话,大家也太高看淇王妃了,淇王府谁不知道,淇王妃每日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这个睡懒觉的人,她有可能干造反这么麻烦的事么?!」
嘉佑帝揉了揉眉心,把目光放到虞谦身上。
虞谦还没说话,虞蹇便当先站了出来:「陛下,这个女儿的确是微臣当年犯的一个错误,接她回虞府之前,虞家曾用了很多人力去验证她的身份,此事不可能有假!」
虞谦开口了,声音很平静:「陛下,当年毅勇侯的案子便是臣办的,毅勇侯也是臣亲手杀的,毅勇侯满门和他的九族,也是臣监斩的,臣有何理由去养她的女儿?除非是臣是被蒙在鼓里,不知淇王妃的真实身份!」
虞老狗说这话,完全会在虞清欢的意料之中,明哲保身,这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但,就算是判谋反罪,也要有十足的证据才行,毕竟老福王和三司长官都在场,这可不是可以囫囵判的场合。
长孙焘开口了:「毅勇侯的女儿陆明瑜,本王当时曾养过她两年,她身上的印记本王一清二楚,淇王妃并不是她。」
卫殊叹了口气:「陛下,微臣这事难做了,淇王妃和毅勇侯旧部深夜密谈是真,被微臣当场抓住是真,但这事里头,它千丝万缕,微臣无能,和诸位理不清楚,请您拿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