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围着虞清欢转来转去,时不时问她:「晏晏累不累?」
虞清欢不厌其烦地回答:「不累,你若是饿了,先去把炉子里埋的红薯掏出来吃,晚饭还得等好一会儿呢!」
看着虞清欢被冷冰冰的泥冻得通红的手,长孙焘心疼地道:「草草不饿,草草陪着晏晏,这样晏晏的手痛痛就会飞走了。」
「过来一点。」虞清欢靠在他的胸膛,把薄汗擦在他的衣裳上,偏过头笑得狡黠,「把汗擦草草身上也不觉得脏腻了呢!草草真有用。」
长孙焘登时喜笑颜开,兴高采烈地问虞清欢:「是不是比打了两只鸡回来的某人还有用?」
虞清欢知道,长孙焘这是醋了。
自从杨迁出现后,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不仅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生怕自己会跑了一样,而且愈发体贴入微,就怕不够周到不够细致,自己会嫌弃他。
这样的他,任性而霸道,好似缺点越来越多,但虞清欢却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离不得。
有时候一段关系中,互相敬重的确需要,但有度的撒娇和使小性子,就像粘合剂一样,会把两个人变得更紧密。
「有用,」虞清欢笑了起来,「草草在我心里的作用,是天下任何人都无法代替的。」
长孙焘的表情很是愉悦,捏起袖子去替虞清欢擦了擦额头:「晏晏,草草帮你擦汗。」
里屋的杨迁听着时不时钻进耳朵的对话,很是不屑地冷哼一声。
晚饭做得了,一锅颗粒饱满的白米饭,两只放进灶里烤了许久的叫花鸡。
杨迁早就准备好了石头,在虞清欢把鸡端上来时,便用石头去砸了土壳。
鲜香的鸡肉令人食指大动,他撕了只鸡腿便转过身大口大口吃了起来,生怕长孙焘抢过去,说要先给媳妇儿吃。
长孙焘闻着鸡香也不停地咽口水,但还是把撕下来的鸡腿,递到了虞清欢手里,这才撕下另一只吃了起来。
三人狼吞虎咽,不顾形象,风残云卷,最后只剩下一堆鸡骨头。
「撑了。」杨碗米饭下肚,抱着肚子忍不住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