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忽而抱住虞清欢的手臂,满脸的委屈和控诉:「晏晏你说说,这人他是不是泼皮无赖?」
「是。」
「晏晏你说说,这人他是不是丑八怪?」
「是。」
「晏晏你说说,这人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诚然。」
「晏晏你说说,草草是不是天下最好的男人。」
「是。」
「那晏晏你不要理他。」
「好。」
「晏晏真乖。」长孙焘伸手揉了揉虞清欢的发。
杨迁登时又摔东西了:「草草!你胡说八道什么!」
长孙焘淡淡地撇了他一眼:「说的就是你。」
虞清欢盘腿坐在火堆边,望着杨迁和长孙焘斗嘴,竟生出一种岁月静美的感觉。
按时间来算,明天应当是除夕了,自从离开景州入京后,她对过年便没了期待,只是这是她和长孙焘过的第一个年,在这山林中蹉跎,她不免有些遗憾。
再者,长孙焘体内的毒还没清除,说不定什么时候又复发了,她到底放不下,急着走出这片山脉,早日赶往南疆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