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完全没有任何睡意,索性起身,披了披风走出去。
张远还在灶房里忙活,只见他在给针淬火。
虞清欢从未见过铁匠打针,她只知道打针是一门很精深的技艺,工序也是相当繁复。
见张远低着头忙活,她走过去问道:「师傅,你这是在打针么?」
张远面无表情,态度依旧很不好:「是。」
虞清欢捡起旁边木盆里放的细针端详,那是一根绣花针,与普通市面上的针不一样,张远这根明显更匀称,针身更细,在灯火的照射下泛起凛凛寒光。
足可以见,做工实属上乘。
虞清欢没想到张远的技艺这般好,不由得有些震惊。
「师傅,我从未见过这么细的绣花针,捏起来感觉很好,您是打针的铁匠么?」
张远依旧头也不太:「不是,我什么都打。」
虞清欢又问:「师傅,针不是用铁杵磨的吗?不然怎么会有‘铁杵磨成针这样的说法。」
张远道:「不是所有的针都用铁杵磨,也可以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