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焘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为了自己,她真的牺牲太多了:「晏晏,我先前在张远家与杨迁说,带你从徐州下扬州可解决那件事,只是想诓杨迁跟在你身边,这样他才可以保护你,并不是想让你去承担什么,你把我放在天下之前,我又怎会把你置于天下之后?不必理会这个六月即将发生的事,一切都有男人扛着。」
虞清欢摇头:「我会守护你心爱的一切,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她不是神,不会自不量力地去做一些她根本力不能及的事情。
长孙焘道:「该死!本王痛恨这命运弄人,此时却又无比地感谢老天,若没有造化,我怎会遇上这么好的你!我真的真的幸运!」
「好了好了,你快把我勒死了,小心伤口又崩开。」虞清欢道,「不过,你为什么肯定,用扬州水患一事可以说动杨迁?」
长孙焘放开她:「因为上一个人生,我与杨迁便是在赈灾的时候认识的,那场水患,简直是千年一遇的大灾难,大秦国库根本就没办法扛过去,要不是白家提供财力,杨迁提供人力,后果不堪设想。」
虞清欢道:「如果董实这孩子没有说谎,这场灾难应该比前世造成的危害还要小。」
董实告诉虞清欢,他拥有种子的时候,长孙焘还在昏睡,此时自然不知道那事。
听了虞清欢的话,他双眸一亮,问道:「我的福星,你真的找到解决问题的关键了?」
虞清欢伸手捧着长孙焘的脸,摩挲着他下巴新生的胡茬:「昭华,谁说你杀孽重?谁说你是坏人的?!这个世上的公平,本就需要牺牲一部分人的利益才能实现,你虽然为了用铁血手段震慑他人,手上沾了不少人的鲜血,可重活一世,你仍然爱着这片土地,爱着活在这片土地的人,你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我为有你这样的丈夫感到无比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