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门陡然被打开,虞清欢捧着一堆衣裳扔出来:「你俩过吧!」..
话音刚落,门又「砰」的被关上。
「晏晏,」长孙焘伸出手,一脸的委屈与心疼,「别扯到伤口……」
阿六见状不妙,在长孙焘没有看过来之前,脚底抹油开溜,身形一闪,人便不见了。
屋里的百里无相舀了一碗汤,递到虞清欢面前:「好徒儿,喝口汤补补,为师特地给你熬的。」
虞清欢端起碗灌了一大口,准备在师父面前嘤嘤嘤告状,话刚到嘴边,汤的滋味也刚好漫过舌尖,回味无穷。
她咽下要说出口的话,又灌了几大口,直到碗见了底,这才把碗砸在桌子上,捏紧拳头,气呼呼地道:「我也不是心疼那矿,真的,师父您信我!我只是莫名烦躁得紧,所以便借题发挥。」
「不是因为金矿?既然不是,怎么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百里无相一边盛汤,一边道。
「砰!」虞清欢一拳砸在桌上:「死老头,你怎么不信我!说不在乎就是不在乎!」
嗯,她真的不在乎,那些戍边将士为这个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可朝廷给的军饷,连果腹都不够。
从淇王府拿出银子贴补,这也是应该的,她不觉得这件事有错。
真的不觉得!
有错的是,这笔银子应该从淇王府的公中里拿,而不是掏她的小金库。
想想就肉疼心也疼,不想为难自己,只好为难别人。
于是虞清欢便为难了这个让她心疼肉又疼的臭草烂草。
虞清欢咬牙切齿地想着。
想着,想着,牙齿又被她咬得咯咯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