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提道:「因为你这张嘴,有着三寸不烂,舌灿莲花的本事。怪不得淇王要把你放到本王身边。」
「怎么?每天都给本王灌输文化、思想、气节、情怀……他们夫妇这是想把本王培养成一个胸怀天下的人?算了吧,本王连人都算不上,恐怕要让他们失望了。」
阿六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你为什么说我贱?!我哪里贱?!」
阿六越说越气,把吴提的轮椅用力一推,吴提的轮椅就这么顺着小山坡,咕噜咕噜滚下去,「砰」地撞在一棵树上。
阿六不但没去追,反而指着他气急败坏地骂:「你才贱,你全家都贱!你祖宗十八代也贱!」
虞清欢等人听到动静看过来,便见吴提
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一身泥与土,狼狈得不成样子。
而那架木轮椅,也被撞没了个轮子,那轮子,仍在继续往坡下滚。
「阿六,怎么回事?」虞清欢皱着眉头问道。
阿六义愤填膺地道:「王妃,这死蛮子竟敢骂主子贱,属下给他一点教训。」
伤上加伤的吴提:「……」
他是冤枉的,谁能信信他?
「小六子,真乖!」长孙焘夸赞的话刚开口,便看到虞清欢冷冷杀过来的眼神,他的笑容就这么慢慢消失在脸上。
接着,他厉声喝道:「我大秦是礼仪之邦,优待俘虏这种基本的礼节你懂不?!本王平日是怎么教你的,真是没轻没重,还不把吴提王子给扶起来!」
薛巍慢慢地退到人群后面,除了阿六以外,唯一知情的他,可不能像六哥这样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他最好躲快点,以免主子问道头上,他被迫吐露真相害了六哥。
「晏晏,别生气。」长孙焘不着痕迹地挡住虞清欢看向吴提的视线,指着一处小山坡道,「重阳节要登高驱祟,晏晏外伤未愈,我们就不去爬高山了,那里正好。来,晏晏,我扶你。」
「尚可,走吧!」虞清欢伸过去,长孙焘便把手递过来给她搭住,躬着身跟在她身边,向不远处的山坡走去。
「丫头,小心走路。」百里无相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边走边道。
刘孝杰憋了半响,忍不住嗫嗫嚅嚅地问杨迁:「十六大人,王爷夫纲是否不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