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瑜拎起枕头砸过去,怒斥:「得寸进尺!」
长孙焘拉起被子蒙住二人,细微的光线从缝隙中钻进来,照亮两双四目相对的眼睛,被子仿佛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使得呼吸声清晰可闻。
陆明瑜凝着眼前的俊脸,小小声地道:「仅此一次
。」..
长孙焘得了赦令,就像征求了主人同意的小狗,疯狂地啃食放在眼前的大骨头。
外头的阿六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去找谢韫。
好在未成亲的谢韫与阿绥姑娘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没有在慢慢冬日滚在一起打发时间。
「怎么了?」谢韫捻起棋子看向阿六。
二人在对弈,旁边放了几个火盆,烘得室内暖洋洋的,一只铁壶放在红泥小炉上,壶口正冒着热气。
一只陶盆里装了热水,里头放着几个酒瓶,屋内酒香四溢,沁人心脾。
两人只是在对弈喝酒呢!
阿六小心翼翼地看了南宫绥绥一眼,嗫嗫嚅嚅地道:「日和小姐又来了,主子说让你自己去解决。」
南宫绥绥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她落下的棋子,已经变成了沫沫,粉碎粉碎那种沫沫。
谢韫面色未变,和煦的笑容中微微透着些许僵硬:「她来就来,关我什么事。」
阿六苦着脸道:「公子,属下求您了,您就快刀斩乱麻,去与她一刀两断行不?她每日这么上门,不是个事儿啊!大雪天的,要是冻死在淇王府门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