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宁摇摇头:“未曾,臣与蒹葭并没有太多交集,也只是在臣病中见过一面。但她给臣的印象很深。”
“那是个知书达理,且很爱笑的姑娘,无论何时,脸上都挂着甜甜的笑容,声音又柔又好听,就像小太阳一样,给人温暖的感觉。”
“虽然表舅在宏文书院做先生,但表舅母名声不太好,这门亲事本来是不会成的。”
“但这么好的一个姑娘,臣的爹娘都很喜欢,于是便做主了亲事。”
“只可惜,到头来是臣害了她。若不是来看望臣,她就不会染上肺痨。”
“若不是和臣定下亲事,她就不会因为父母的私心而错过最佳治疗时机。”
“到底还是臣对不住她……”
陆明瑜垂下眼睑,她不知该说些什么。
没有见到那名为蒹葭的女子,她不敢保证一定能治好。
所以任何语言都是无力且苍白的。
最后,她也只是道:“秦大哥,我会尽力。”
马车里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车轮“咯咯”碾在石板上,这一路的时间流逝,好像变慢了许多。
马车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来到了城外的小农庄。
刚下过雨的路分外湿滑,秦宁还担心陆明瑜的鞋袜脏了。
岂料陆明瑜丝毫不在意,领着绿猗走在泥泞的路上。
三人左拐右转,终于来到了蒹葭的家。
那是一个拥有三间瓦房的院子,看得出来蒹葭家情况还算不错。
可他们刚到门口,便听到秦婶子的哭骂:“没心肝的东西,怎么能做出这么缺德的事?好好的一个姑娘,都被病痛折/磨成什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