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韫开了这个口,陆明瑜和长孙焘便再也不能装聋作哑。
于是陆明瑜把长孙焘留给谢韫,让他们兄弟俩继续单独谈话。
她则先去看过绿猗和阿六,最后辗转踌躇片刻,才来到南宫绥绥的院子。
她见到南宫绥绥时,南宫绥绥正在偷偷抹泪,看到她到来,立即整理好心情见她。
“瑜儿怎么来了?你是有身子的人,可以命人唤我,去去找你,不必亲自来的。”
陆明瑜缓缓坐到南宫绥绥身边,轻喟一声:“我若是不来,恐怕对你的称呼要改口了。”
南宫绥绥面色一顿,略显僵硬:“谢韫拜托你来的么?”
陆明瑜颔首,却是柔声道:“是他托我来的,但我不是为他作说客,我想与你谈谈,只谈我们女子之间的话题。”
南宫绥绥垂下眼睫,神情稍显落寞:“什么女子间的话题,这十数年我都以男人的方式活着,直到现在都没有适应自己是女子这个身份。”
陆明瑜笑道:“我认为,男女之间的区别只在于身体上,而非性格与身份。”
“男人能做的,女人也能做;女人能顶天立地,男人也能贤良淑德。”
“这个世上本就不该有什么规矩去限定男人和女人一定该是什么样的性格,该以什么方式活着。”
南宫绥绥倏然仰眸,似乎为这番话所震惊:“瑜儿是说,就算成亲了,我成为别人的妻子,也可以不必像这世间的女子一样相夫教子,洗手做羹么?”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