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谷中，向来没有什么大规矩。

连个议事大厅都没有，绝世见微讲道的时候，甚至就让徒弟们，盘坐在草地上，围成半圈，因为这些年名声彰显，客人来的有些多，才安排了一张石桌，几张石凳。但平常无事的时候，大家更喜欢在屋子廊檐下坐着。

成大器和蓝天战过来后，万山妖红依旧招呼他们，坐在自己廊檐下，说不出的轻松随意。不过这份轻松随意，反而是更加令的那蓝天战，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辈，有些紧张起来。

……

“师弟，我这弟子，和你一样是土修，七窍穴的道体，在土行之道上，还算有几分小聪明，可惜我并非土修，水准又低，也指点不了他太多，此番来，就是想请师弟抽空，看看能否指点他几手。啊，差点忘了说，他在凡人的时候，也是个武道高手，按照凡人的说法，是小宗师的级别。”

招呼过后，成大器开门见山，表明来意。

万山妖红闻言不语，看向蓝天战。

对于成大器带着他来的目的，早就有猜测，一点不惊讶。

而万山妖红如今的目光，威力何其之强，虽然不至于像李师吾那样洞穿灵魂，像高善良那样，洞穿过去未来，但也洞

彻人心。

蓝天战被他盯的一抖，但马上咬了咬牙，振奋精神，四目相视，仿佛接受对方的考验一般。

……

“我那天让你，在山门外仔细想想，你感悟出什么了？”

默然了一下，万山妖红开口。

蓝天战闻言，心中一声咯噔。

来了！

这一问来了！

在来之前，他最怕的事情，就是万山妖红问起此事，原因不用多说，但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什么也没有感悟到。”

蓝天战沉默了一下，老老实实回道，一脸的羞耻尴尬之色，感觉万山妖红给他的第一个考验，就表现的一塌糊涂。

“没有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