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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雄途听完，却直接冷哼。

“前辈好一张利嘴，明明是你们对力族下狠手，倒变成有理的了！”

“老夫于力族，的确是个恶魔，但我对人族，问心无愧！”

乐天川人老成精，面色无波。

“诸位前辈当年，是不是为了人族，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信，你们当中，有很多人的目的，是和十岳道君一样，收集信仰之力，是为了自己的私利，你们以为我看不穿这一点吗？你们以为我不知道信仰之力的事情吗？”

这话一出，不少大佬，眼中阴沉复杂之色，一闪而去。

“诸位前辈，也不必在我面前否认，你们做过的一切，你们头顶上的天道大道都看的清清楚楚！”

一帮老家伙们，目光再阴三分。

不管他们有多厉害，天道大道，永远仿佛两座大山一样，压在他们的头顶。

风伯看着武雄途这么喝问一帮大佬，多少心惊肉跳，而坦白说，他的看法，其实是和乐天川他们是一致的。

……

武雄途扫视了众人片刻，目光落在乐天川的身上。

“前辈刚才问我，我是干还是不干？现在的我，回答不了这个问题，而在那之前，或许我已经战死在了浩劫里。”

乐天川神色，微微黯然而复杂。

沉默了片刻，再次开口。

“苟活下来的人，干一点血腥事，为神域百族，保存一线生机，难道就错了吗？”

“我刚才已经说了，诸位前辈的初心是什么，自己最清楚。至于前辈你，若真如你所说的那么正义凛然，我想再问你一句，你既然也知道血祭力族是桩肮脏事情，就没有想过，回馈力族吗？除了封锁他们之外，你对他们，可曾有过一点愧疚和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