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珠蹙眉:“意思是利用工具来治疗病人。”
何记淮在陆沉珠的注视之下,难得有些窘迫,红着耳廓道:“我……没有。”
陆沉珠一听就不想用他,可现在除了他,似乎没人能帮忙了。
“那就听我的,你给我打下手。”
“是。”
邵嬷嬷艰难再睁开眼,目光复杂看着陆沉珠,后者冷冷道:“你别多想,我只是想要你的证词,你知道的,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邵嬷嬷:“……”
她愧疚地流下了眼泪。
她当然知道陆沉珠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这正是因为知道,这一刻她才愈发不安和痛楚。
方才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她的脑中甚至已经出现了走马灯一样的东西,是陆沉珠,她将她救了回来……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
邵嬷嬷的泪水不断淌下,得了陆沉珠近乎冷漠的话:“想要活命就别哭了,节省点力气。”
邵嬷嬷听罢当真不哭了。
陆沉珠又吩咐何记淮去准备手术用品,羊肠线、麻沸散、烈酒和锋利的匕首。
当年陆沉珠和自家师父在魏南何家“居住”的时候,师父曾经将这些“知识”交给了魏南何家以作报酬,这两样东西都是他们逍遥门的老祖想出来的。
何记淮记下后就跑了出去,此时他身上还有鲜血,回到何府后可把何家人吓得够呛。
何臣以连忙迎上来道:“你这是怎么了?谁为难你了?他们打你了!对你动用私刑了!”
虽然魏南何家在真正的簪缨贵胄面前不算什么,但是他们在杏林中打拼多年,还是很有权威的。
若他们敢对自家少主言行逼供,哪怕是豁出去,他们也要讨一个说法。
“不是的,三爷爷,家中可还有麻沸散和羊肠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