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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很快就抵达了湘波楼,和陆沉珠以为的“门客凋零”不同,今日的湘波楼人山人海。
陆沉珠一下马车就有人大喊:“快看!来了!灵夙县主!”
“那就是县主吗?”
“天啊,果然是国色天香!”
“县主一定是来要银子的!”
“季老板危险了,哈哈哈……如果没钱给,季老板不如以身相许吧,哈哈哈哈……”
可这些取笑声很快就戛然而止了,因为人们总算看清了那搀扶陆沉珠下马车的人。
一袭绯红色的飞鱼服,华丽优美,一张玉面俊颜,冰冷如霜。
不是九千岁又是谁?!
湘波楼上。
季修霖听到陆沉珠真的敢来要银子时,一口白牙都差点咬碎,又听闻柳予安和陆沉珠一起来的,更是勃然大怒:“他娘的,死太监!”
但现在陆沉珠身份“尊贵”无匹,他从前的那套现在肯定不能用。
“先把人请上来!”
“是。”
再一次看到陆沉珠,季修霖一从前的嚣张跋扈,笑眯眯凑上来道:“县主您来了,哎呀,说来也是小人的不是,小人应该主动将银子送过去给您才对,但小人手上有没有这么多的现银,您看……”
“碧玺。”
“奴婢在,县主。”
“若季公子拿不出钱银,就拿下他去见官,诈欺官私以取财物者,准盗论。”
“是,县主。”
碧玺之名如雷贯耳,季修霖本人还是个略懂拳脚功夫的,那种压迫感就更为迫切和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