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予安听罢暗卫的转述,半晌才绷了绷神色,压下了嘴角的抽搐。
暗卫却越说越激动,未了还感叹起来。
“这泻药药效十分霸道,可偏偏又不会伤人性命,太皇太后骂人的声音还很洪亮呢,只是她这一泻,差点和恭桶焊在一起!别说上朝听政了,甚至连凤仪殿都出不了一步啊,这才让一切顺利。”
柳予安表情微微扭曲片刻,最终还是撑着脑袋笑了起来。
笑声最初还是压抑的、低沉的,后来透着一股子畅快,还有淡淡的无奈和宠溺。
这招式虽然下三滥,但令人防不胜防,毕竟任谁也料不到,如此朴实无华的招数会有奇效。
等太皇太后从恭桶上下来,一切都无力回天了。
“裕亲王呢?他就没说什么?”
“咳咳,裕亲王也中招了,自顾不暇。”
裕亲王最初的确担心挚爱,只是太皇太后不仅仅是腹泻而已,空气中还弥漫着恶臭,多闻一会都让裕亲王头晕眼花。
太臭了!
“好。”
暗卫轻声道:“王爷,那我们要不要出手?”
柳予安一边起身,一边替自己更衣,脸上的笑意已经收敛了回来。
“将凤仪宫的人都换了,把贾金剥皮处死,就挂在凤仪殿的门前吧,也好让大家都看看。”
不仅是宫人,还有朝臣们。
暗卫习惯了柳予安的雷霆手段,相反这段时间对太皇太后如此包容的他才是“异数”,遂应声领命退下。
……
凤仪殿。
太皇太后一边坐在恭桶上,一边将长公主、陆沉珠和柳予安都骂了个遍,一声一声,继续泣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