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陆沉珠的回答，鲁忆瑾知道她心软，还是忍不住劝说道：“你放心，你如果愿意，这件事情我来处理。我知道你心疼陆耀，也真心实意把他当成你的孩子，但陆耀到底是陆灵霜的孩子，和她血脉相承，陆灵霜这个人邪性得很，陆耀似乎也继承了这一点。”

陆沉珠沉默半晌，轻轻摇了摇头：“不，不必了。”

“沉珠。”鲁忆瑾轻呼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陆沉珠深吸一口气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从我得知他的身份……依旧决定留他在身边后，他就是我真正的儿子，难道不靠这三岁的孩童，我还收拾不了陆灵霜不成？这件事情你以后不要再提了。”

鲁忆瑾：“……”

对上陆沉珠坚定的眸子，鲁忆瑾突然轻笑起来。

“是我想岔了，我支持你的决定。”

鲁忆瑾心中满是感叹，还有对陆耀的一点羡慕，这小子真的是走了狗屎大运，才会遇到陆沉珠这么心软的人？

“放心吧，”陆沉珠唇角微微上扬，“这世上不仅仅我们忌惮陆灵霜的诡秘之处，只要是君主是帝王，都会忌惮。”

就如同庆武帝一样，帝王们需要的是趁手的、无坚不摧、无往不利的尖刀，而不是有自己意识的、无法掌控的、神秘不可测的利刃。

因为谁也无法确定，这把利刃会不会突然掉转方向，割向自己的咽喉？

鲁忆瑾何其聪明，陆沉珠只说了一句，他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深意。

这胡子拉碴的男人眼神灼亮无匹，怔怔看着陆沉珠的：“你准备主动出击？”

“嗯。”

等柳予安恢复健康巩固住大盛朝的局势，她就亲自去碰一碰那大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