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谦和沉重的嗯了声：“希希的白血病已经是中晚期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她的视力现在严重下降，今天就是突然出现了失明的情况才摔倒的。”

失明！

这已经开始出现并发症了。

林初从林希一开始检查出白血病的时候，就询问过杜谦和长期化疗会不会引发并发症，杜谦和把所有可能出现的并发症都告诉了她，同时也跟她说了并发症的危险，很多白血病病人最后并非死于血癌，而是其他并发症。

她坐在椅子上，只觉得全身就像泡进了冰窟窿里一样冷，冷的她止不住的发抖。

杜谦和看到她单薄的肩膀抖的厉害，很想上去抱抱她，让她知道她身后还有一个依靠，可他最终也没有那个勇气，只是倒了杯热水给她。

林初双手紧紧捧着热水，热流从掌心缓缓流淌，慢慢温暖了她的全身，她终于止住了身体的颤抖，平复了心情。

科学在进步，医学也在进步，可癌症始终还是人类未能攻克的医学绝症，尤其像白血病这种癌症，也只是研发出了能延长生命的化疗药，治愈率提高的有限。

没有合适的骨髓，血癌几乎是无解之题。

“杜医生，希希这样还能活多久？”林初想知道妹妹到底还有多少时间。

“我给不了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希希现在不仅视力在下降，胃功能和肺功能都在下降，一旦这两个肝脏引起并发症，她随时都有病危的风险。”杜谦和不忍心的说道。

林初深呼吸，沙哑的道：“我知道了，谢谢你。我去看看希希。”

她放下水杯，杯子里的水已经凉了，杜谦和也不知道这杯水有没有温暖她的心。

林初回到了林希的病房，护士刚刚把她从手术室推回来，她身上的心电监护还不能拆，血压和心跳都偏低，甚至还在输血。